天刚蒙蒙亮，陈阿婆扶着楼梯扶手，一步一挪往下走。膝盖跟卡了沙子似的，每动一下就 “咯吱咯吱” 响。小满端着药罐子从厨房冲出来配资炒股利息，扯着嗓子喊：“奶奶！别动！我熬的艾叶水泡脚正合适！”
铜盆里热气直冒，飘着浓浓的草药味。小满蹲下来给奶奶脱袜子，一眼瞅见床头放着的虎蜂疾行贴。上周她在老街药铺，听老板说这膏药里的虎头蜂和透骨草可厉害，能像小钻头似的，把骨头缝里的湿气都往外拽。阿婆指着膏药说：“白天先别贴，薄荷凉飕飕的，风一吹膝盖更难受，留着晚上用。”
小满摸着奶奶膝盖上鼓起来的骨刺，心里直泛酸。小时候她总爱骑在奶奶脖子上看舞龙，那时候奶奶腿脚利索得很，现在连晾衣服都得踮着脚。她拆开膏药，薄荷混着藏红花的味儿一下散开：“奶奶，药铺老板说这膏药里的鸡血藤和乳香，能把堵住的气血都打通，您试试！”
晌午太阳晒得院子暖烘烘，阿婆坐在竹椅上择空心菜。小满抱着作业本过来，看见奶奶正轻轻敲膝盖，赶紧问：“是不是又疼了？” 阿婆把最后一把菜扔进竹篮，笑嘻嘻地说：“哪能啊！贴了这膏药，我揉面都能多揉两盆！” 说着还伸直腿晃了晃，膏药边上的老虎图案在太阳下一闪一闪的。
半夜小满起来喝水，发现奶奶屋里灯还亮着。推门进去，阿婆正对着镜子揭膏药，膝盖红扑扑的，上面全是小水珠。“奶奶，这是咋回事？”“这是把湿气拔出来啦！” 阿婆得意地说，“这里头的独活和白芷比我年轻时用的土方子管用多了！” 她仔细叠好用过的膏药纸，“明早再给我贴一贴，等清明前把老寒腿治好了，带你去后山摘蕨菜！”
月光从窗户照进来配资炒股利息，小满看着奶奶慢慢伸直蜷着的腿。那盒虎蜂疾行贴安安静静躺在床头，就像个小卫士，等着明天接着帮奶奶赶走膝盖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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